小姑子深夜飙车出了事，连人带车卡在山道崖边。
我那身为消防队长的丈夫程屿赶到现场。
他的初恋梁昭昭也扑了过来，哭着说她妹妹在另一辆事故车里。
梁昭昭拽着程屿的袖子，哭声破碎。
“阿屿，我妹妹从小身体就弱，你先救她好不好？”
程屿将她揽入怀中，看也不看那辆断裂过半的车，
直接对队员下令优先救援另一辆。
小姑子唯一的救援时机因此错过，车在我眼前坠入深崖。
事后，他搂着梁昭昭，将一份放弃救援的责任认定书递到我面前。
“把字签了。”
“你妹自己飙车找死，别想讹上昭昭家，毁了人家姑娘的名声。”
我怔在原地，随即恍然大悟。
原来他以为，坠崖身亡的是我妹妹。
我讥讽地开口。
“这份责任认定书，我可没资格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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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赶到时，现场已拉起警戒线。
我的白色轿跑，一半车身卡在崖外。
程屿此刻正指挥现场。
“队长，白色车车身不稳，随时可能坠崖。”
队员报告。
程屿刚要下令，一个身影扑过来，拽住他的袖子。
是梁昭昭，他的初恋。
“阿屿。”
她哭得声音发抖。
“我妹妹她在另一辆黑色车里，她刚做完心脏手术，不能受惊吓。”
程屿心疼地看着她。
他一把将梁昭昭搂进怀里，安抚她。
梁昭昭哭着求他先救援黑色车里的人。
我看向那辆黑色车，车头凹陷，车身完好，离悬崖远得很。
而白色车，随时都会掉下去。
程屿的队员急了：“队长，白色车悬空，结构不稳，随时可能坠崖，必须先救。”
程屿看都没看一眼，直接对队员下令。
“全体注意，优先救援黑色车！白色车驾驶员违规飙车，让车主自己冷静一下。”
“程屿。”
我再也忍不住，冲破警戒线想抓住他。
“你看看清楚里面那是谁？”
程屿连头都没回，冰冷的声音传来。
“把她拉开，影响救援。”
他抱着梁昭昭，用身体为她挡住山风，柔声说。
“别怕，我不会让你妹妹有事的。”
我胸口发堵，看着救援队跑向了另一边。
救援队刚用切割机打开黑色车门。
把里面的人抬出来时，就听到一声断裂声响起。
我眼睁睁看着那辆白色轿跑，直直坠入崖底。
巨大的撞击声从崖底传来。
程屿的身体僵住了，抱着梁昭昭的手臂垂了下来。
梁昭昭在他怀里发颤。
周围的队员愣住了，下意识地看向程屿，眼里是尽是不解。
事后处理很漫长。
程屿一直陪在梁昭昭身边，处理她妹妹的‘惊吓’后遗症。
天快亮了。
他带着一身寒气和梁昭昭的香水味，走到我面前。
他从文件袋里抽出一张纸递给我。
是放弃救援的责任认定书。
“把这个签了。”
我没动。
他皱起眉，语气不耐烦。
“你妹深夜违规飙车，造成追尾，她是全责，别想讹上昭昭家。”
梁昭昭躲在他身后，怯生生地开口。
“对不起啊，云梦姐，我当时太害怕了。”
程屿将她护得更紧，瞪着我。
“你听见没有？昭昭都道歉了，你还想怎么样？”
“别摆出这副死人脸，你妹妹死了，不是我们害的。”
我怔在原地，看着眼前这对男女，忽然笑了。
原来他以为，坠崖身亡的，是我妹妹。
我抬眼看他，讥讽地开口。
“这份责任认定书，我可没资格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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